起,不顾形象地冲到栏杆边,大口呕吐起来。
……
冯永逸暗暗催吐,直到胃里吐无可吐,身子软绵绵地瘫坐在地。
抬头望,哪里还有姚广孝的踪影,早已消失无踪。
“冯兄。”
“冯兄。”
“永逸?”
“哎呀,你这家伙,竟躲这儿偷闲,是不是躲酒呢?快来,王爷说了,今儿不醉不归。”
正当冯永逸还在琢磨姚广孝的身份时。
张玉、朱能等人已端着酒杯找来了,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回了大殿。
冯永逸无奈摇头,只得随着众人,共赴这场不醉不归的宴席。
……
应天府里,离过年只剩几日光景。
新年一过,洪武27年就算彻底翻篇了。
近来,朝廷出奇地平静。
自从詹徽离职后,昔日的唇枪舌战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即便是南方面临严重雪灾,朝廷处理了多位官员,也没掀起多大波澜。
城里倒是热闹,多了许多僧侣和道士。
因皇家要在洪武28年春,于京师举办盛大的水陆法会与斋醮仪式,消息已不胫而走。
朝廷在结算完一年的开支,步入封印期后,对这类事持观望态度。
“朝中的风气越来越不对头。”
朱高炽忧心忡忡出现在朱允熥面前。
自下半年以来,他就总是挂着这样的忧虑。
正忙着审阅各地送来的年终密报的朱允熥抬眼,透过他的肩头,见那二十三叔不在,暗暗松了口气。
这才对朱高炽说道:“坐吧。”
朱高炽直接坐下:“我昨天跟户部的官员预先讨论了明年的税收直接推进到直隶和江南各道的事宜,没想到户部毫无异议,还说税署有任何需求,他们都会满足。”
“这岂不是好事?”
朱允熥把最后一封北平密信扔进了旁边炭炉,静静地看着纸张化为灰烬,淡然地望向朱高炽。
朱高炽瞥了一眼炭炉,撇了撇嘴:“他们现在连争辩的话都不愿意说。按他们的意思,难不成我要100万两银子去办事,他们也二话不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