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堤坝不断加高,百姓连年受洪水侵害的困境。”
没错,就是这个思路。
朱允熥眼前豁然开朗,眉宇间难掩激动,心下已断定,潘开朗正是他寻觅的人才。
以河治河。
这不正是潘季驯的方法吗?
这法子经历史检验,最为有效,即使是在后来国家励精图治,沧海桑田之后,依旧被沿用且不断完善。
朱允熥遥想后世,黄河上下那些备受争议的大坝,它们虽被众多非议,却也见证了国家水利事业的辉煌成就。
正是因为这些庞大的水利工程,让多少人在新时代来临之际,忘记了这条曾经年年泛滥,屡屡决堤的大河。
他们不懂,只知道盲目批评。
却不知,那一座座大坝,正如古人以河流治河流的法子。
利用河水冲刷河床,带走淤泥。
旱时放水滋养两岸,涝时挡水防洪。
……
朱允熥的眼神中充满了动容。
他虽懂得治河之道,但无法事事躬亲。
理论人人都能侃侃而谈,真正付诸实施,则需能人志士带领众人共同奋斗。
“继续说,详细讲讲你的以河治河方案。”
朱允熥迫不及待地催促。
他要确认,潘开朗的思路是否与自己所知的相同。
周围的随行官员们,眼神变得复杂,或感叹,或羡慕。
只因潘公将要青云直上了。
潘开朗咽了口唾沫,正色道。
“如果太孙信得过,臣愿意花上十几年时间在这大江大河中。动用朝廷数千万的银子,集合几百万人的力量选好地方建水坝。”
“用水冲走泥沙,加固河两岸的堤坝。主河道两边也筑上堤,另外开挖排淤沟,再建些分支河道。”
“还有淮河问题,得阻止河水涌入洪泽湖,让淮河水经过洪泽湖,再和黄河水一块冲刷疏通运河,保证下游河口畅通无阻,淤出来的土地能有上万顷呢。”
潘开朗把他这些年在工部治水司的经验,加上走访江南各河道的心得,还有研究古人的治水法子,一股脑儿压缩成简单直白的话,确保太孙和在场大臣都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