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错在上头。”
“我没有错。”
“太孙不可杀我。”
储学海猛然间如发狂般,一手撑桌站立。
砰的一声,桌子被掀翻,他则向后院奔去。
瞬间,储学海已拖着一截床单回到了前厅。
他仰望天花板横梁,用撕扯成条并绑在一起的床单,猛地一抛。
床单一绕横梁,轻飘落下。
接着,储学海把床单两端牢牢系紧,摆好椅子,试试结扣是否稳固,环视四周。
他在前厅里疯也似地跑动,不久,手中多了一把镰刀。
他把镰刀横在床单前,正欲割下,却忽地灵光一闪,停了下来。
镰刀的角度由垂直变为倾斜。
储学海咬紧牙关,用刀刃反复摩擦床单,直至其薄如蝉翼,只剩丝丝相连,这才松了一口气。
准备就绪后,储学海站上椅子,双手持着床单,将颈项轻轻置于中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外。
时间,仿佛凝固。
良久。
兰考县县衙外响起了纷乱声。
似乎有人在问候。
储学海眼前闪过一丝光亮。
“我死了算了,你们想让我当替罪羊,我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
吼完这一嗓子,储学海双手紧攥床单,猛一蹬腿,凳子哗啦倒地,整个人顺势往下坠去。
朱允熥拧眉踏入兰考县县衙大门。
当他被兰考县的县丞,主簿,典吏,还有河工们簇拥着走进县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前厅大堂中央,随风晃悠的储学海。
现场瞬时凝固。
兰考的乡亲们更是惊愕不已。
这储学海是打算畏罪自绝吗?
还是想上演一场被逼无奈,喊冤而死的悲情戏码?
正当众人摸不清状况之时。
砰!
风中摇曳的储学海突然间重重摔落在地,直击众人眼帘。
紧接着,前厅大堂内传来一声声痛楚的叫声。
“哎哟哟……”
储学海趴伏在地,狼狈至极。
头发散乱,状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