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松警惕的城门下,忽然冲出一队骑兵。
不远处喊声此起彼伏。
“各位大人。”
“各位大人。”
“开封府迎接来迟,望各位大人海涵。”
城门下头的呼唤声,带着几分热切及愧疚。
吏部管事眉头轻拧,转身背着手,悄悄朝那些正要迈开步子的锦衣卫摆了摆手。
那些锦衣卫定在原地。
“咱们怕是露馅儿了。”
“他们怎知我们会来?”
“太孙身边不可能出岔子,那问题只能出在开封府了。”
“他们这是早就张网以待啊。”
三言两语间,答案不言而喻。
这时,吏部主事迈开了步子往外走。
都已被开封府认出底细了,再装蒜也没什么意思。
他迎向那队人马,拱手行礼:“在下是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敢问各位是开封府哪一处衙门的?”
战马粗重的喘息声已经能清晰听见。
马背上,一位中年男人沉稳下马。
满脸堆笑,双手抱拳走到吏部主事面前:“下官是开封府通判吕文滨,迎接来迟,还望各位大人宽恕。”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刚才城门下的喊声是他发出来的。
中年人赔笑间,眼神巧妙地从吏部主事身上滑向随行的其他官员,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那些暗中戒备的锦衣卫。
吏部主事拱手应道:“原来是吕通判,卑职仅是吏部一介小吏,怎敢在通判大人面前失了分寸。”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眼神却不离吕文滨,暗暗打量。
吕文滨朗声笑道:“主事大人身为太孙殿下的随行,自然是钦差大员,我等开封府的臣子理应恭迎。”
吏部主事眉心微蹙,对这番四平八稳的回答颇感不悦,但面子上仍旧维持着客气。
他低声问道:“吕通判是如何得知我们行踪的呢?”
吕文滨眼神一闪,不假思索地答道:“开封府上下翘首期盼太孙与朝廷的援助已久。虽然市面上看似有商贸流通,实则是借了乡绅们的粮米勉强维持。”
“府里的人一旦发现有非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