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驹那几位随员控制得稳稳的,城里城外的事也打点得滴水不漏,锦衣卫那边没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
“两司的大人物对我们一向信任,咱们做事也是不留余力。要不是太孙突然要进城,加上储学海留下的那些玩意,至今下落不明。”
“西门大人也不会派我来找虞兄,打听两司衙门对这事有何打算。”
虞星阑再次一饮而尽,目光穿过窗棂。
江面上画舫游船灯火璀璨,歌舞升平。
“吕通判,你是害怕了不成?”
吕文滨一时语塞,随后缓缓摇头。
虞星阑大声嗤笑,“难不成是西门大人心里发怵了?”
吕文滨从容道:“西门大人向来以两司衙门马首是瞻,无所畏惧。”
砰。
虞星阑手里的白瓷酒盅猛地砸向墙壁,瞬间粉碎。
吕文滨内心微愠,面上依旧毕恭毕敬,带着几分惶恐站起身来。
“既然个个英勇无畏,为何太孙今夜进城,你们如此忐忑?”
“事到临头畏首畏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贪心不足。”
虞星阑连珠炮似地斥责,猛地一拍桌案坐下,淡漠地瞥了吕文滨一眼。
吕文滨连忙弯腰,小心翼翼地为他取来新酒杯,并斟满。
“还望虞大人解惑释疑。”
虞星阑冷笑连连:“太孙进城之事,无需在意,难道他能荡平这开封城?荡平整个中原腹地?”
吕文滨赔笑道:“肯定不能。”
“既知不会,何必过分忧虑。他朱允熥驾临开封府所为何来?”
吕文滨一脸茫然:“请虞大人明示。”
虞星阑摆摆手,“自是为了个说法。六府灾情?非也。他不过是要揪出几个贪官污吏,要一份让朝廷满意的答案带回京城。既然这样,咱们就呈上这份满意答案。”
吕文滨眼神一闪,犹豫片刻后低声问。
“两司……诸位大人有何打算?”
虞星阑冷冷道:“你不是一直在忧虑储学海那蠢材留下的烂摊子吗?”
吕文滨默默点头。
朱允熥将储学海问斩的消息,开封府也是近日才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