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的他,不满地扫视着一片混乱。
猛然揪住一名擦肩而过的差役,两眼圆睁,追问知府西门越泽的下落。
差役显然不清楚,瞥见怒气冲冲的朱尚炳,全身一哆嗦,又似恍然大悟,转向朱允熥一行,随即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小人拜见太孙。”
“小人不知府台大人现在何方……”
“或许……或许……在后院吧。”
朱尚炳冷哼,一脚踹开差役,“让开路,去后院。”
众多锦衣卫簇拥着朱允熥及随行官员,无视惊恐的府衙官吏,走向后院。
待众人回过神欲行礼,却被锦衣卫以绣春刀挡下,令人胆战心惊。
而那些试图逃离府衙的人,又被门外守军强硬阻止,动弹不得。
一霎时,整个开封府衙门里,官员们进退维谷,陷入手足无措的状态。
因为那座高楼宛如一条怒焰腾空的火龙,把夜色中的府衙照得亮如白昼。
无需向导指引,只需沿着火光前行,自能抵达。
此刻,朱允熥心头悄然升起一抹忧虑。
不久前,他秘密派遣石元驹等人数人在府衙中潜伏,如今他们的安危却成了未知数。
穿梭于狭窄的巷道间,眼前的景象豁然展开。
一直领头前行的朱尚炳蓦然回首,低声道:“到了,那位应该就是西门越泽吧。”
朱允熥仰首望向天空。
便见那座如同火龙般扭曲的高楼矗立眼前,四周的围墙早已在烈焰中轰然倒塌。
火光映照之下,一位身披绯红长袍,脚踏皂靴,靴内似乎还塞着鼓鼓囊囊的袜子的男子,正带领着手下差役们向四周的建筑泼水。
朱允熥的目光捕捉到了他,而那人却浑然未觉,仍旧忙碌地抢救着尚未被烈火吞噬的府衙建筑。
就在一旁,一群满面尘灰的黑衣官员突然出现。
石元驹几乎要哭出来了。
平白无故被困在这开封府府衙数日,太孙交办的任务,一件也没能探查清楚。
晚间吃完饭闲逛一番,正欲就寝,却听闻外间一片混乱。
开门一看,那座据说耗资巨大,历时三年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