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慰。
“父皇,现在大明如朝阳东升,哪怕风雨交加,又有啥能挡得住日出呢?”
朱标小声安慰着,父子俩紧紧依偎,静静望向宫外。
……
开封府城,知府后院。
案桌上,原本满满的茶杯,此时只剩下零星几个,碎瓷片在朱允熥脚下堆成了一小堆。
这段时间,一个个河南道的官员喊冤叫屈,被锦衣卫一一拖走。
时不时有人高呼要坦白。
一旦开了头,就有第二个跟上。
随着河南道官员的坦白。
供出所有罪行,剩下的官员们才真慌了神。
有人开始大喊,要一股脑儿把违法的事全抖搂出来。
而朱允熥却沉默不语,茶杯继续一个接一个摔在地上。
马翰心里已默默念了很多遍,那些年铭记于心却久未提及的张载教诲。
当河南道布政司的两位参政,还有按察司的副使被锦衣卫带走后,
屋内,只剩下马翰跟彭英耀二人。
彭英耀这时汗如雨下,大红官袍都湿透了。
“太孙,您这是要让整个河南道天翻地覆啊。”
彭英耀忍无可忍,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地喊了出来。
“哪朝哪代都有贼,也有贪官。无论大小,贪污从未断过。我们担任河南官职多年,从未间断供应朝堂。”
“殿下想世道清白,无贪无腐,可这世上的圣人能有几个呢。”
“今天殿下要砍了我们,我们认了。但往后殿下您亲自督管官员,就真能彻底扫除那些污垢?”
“大明官员一年俸禄不过百十两,殿下是想让我们饿着为朝廷效力?”
“我们死了也就罢了,没处喊冤。可将来,殿下要是一个个把官员们都砍了,这国家社稷殿下一个人撑得起吗?”
彭英耀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已经豁出去了,把朝堂上的那些冠冕堂皇全抛到了脑后。
他说的,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却不敢说的真相。
朱允熥淡淡望着近乎癫狂的彭英耀,嗤笑道。
“河南占一成利,从洪武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