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这个份上,谁不明白孔公鉴是特地过来的呢?
他来这里做什么?
无非是找乐子呗。
这可是能成为孔府大新闻的事,一群人拥着孔公鉴往屋里走去。
随之。
房门一关,院门紧闭。
丝竹声和戏曲腔调再次响起,在这注定更加漫长的黑夜里回荡。
……
夜色中,离孔府院墙五里开外的地方。
本该入夜休息的北平都司士兵,没有脱下身上穿了一整天的装备,而是穿着铠甲回到白天只挖到小腿深的壕沟里。
“手脚麻利点,别弄出火花。”
“万一火星子掉进去,我们这帮人没战死沙场,倒先栽在自己挖的坑里了。”
一位老旗官手提一卷导火线,指挥着手下的年轻士兵,在原先挖好的壕沟里,重新挖出一个个土坑。
等土坑挖到足够大小,年轻士兵们便将一包包严密包裹的火药扔进坑里。
接着,插入导火线。
当这条30丈长的壕沟内,每个坑都埋好了火药包后。
士兵们从老旗官那里接过长长的导火线。
以此相连,将所有火药包串联起来。
所有事情完成之后,小旗领着一帮兵士朝沟渠外面缓缓撤退。
手里攥紧的长长导火线,蜿蜒伸展至身后的空旷田野。
夜幕轻纱般笼罩大地,几点朦胧灯火撒落其上。
小旗与手下士兵已经远离白日新掘的沟壑近一里地。
他们半跪在地,小旗眼珠子左右溜转一番。
远处暗夜里,其他部队的小旗也如这般情形,身影隐于黑暗,彼此间仿佛有某种默契。
离中军营地不远处的一个土丘上,一群披甲亲兵围成一圈,戒备森严。
土丘最高点,冯永逸携同诸将领站定,目光投向远方。
那户人家引以为豪的千年传承,在冯永逸心头却显得不堪入目。
千年光华之下,掩盖了多少这片土地上的腌臜与罪恶。
土丘下,成熟的作物沉甸甸地低垂,但在冯永逸眼中,它们更像是吸取了民脂民膏才长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