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的轻重,提点一二意见,但时刻牵动着皇上与太子的最终抉择。
翟善回眸一瞥。
身后延绵的文官队伍中,那位年轻的文选司主事如同晨星般璀璨夺目。
吏部文选司郎中之位,至今虚席以待。
他屡次上书,请旨补缺,回应却如石沉大海。
直至某日,翟善目睹朱标与那文选司主事言笑晏晏,恍然大悟。
那职位,真的空缺吗?
朝堂中暗流涌动,六部间隐现裂隙。
任亨泰与茹瑺交好,郁新与张襄形影不离。
刑部则因三法司的特殊,自成一派,与大理寺,都察院打得火热。
翟善清嗓发问:“今日议政,皇上御门亲聆,河南战报频传,捷报已有时日,反观山东,叛乱未平,音信杳无,兵部能否加大力度,疏通漕运,确保南北交通无忧?”
茹瑺正与任亨泰窃窃私语,闻言微蹙眉头,先望向任亨泰求援。
任亨泰一笑置之,眼神示意无能为力。
“翟大人该向都督府询此问题。兵部今职责在调配钱粮,考核军功。且听闻北平都司的冯永逸已赴山东,他深受燕王赏识,战事变化无常,消息自会传来。”
翟善一时语塞,本想借此闲谈增进情谊。
毕竟任,茹二人是他试图结盟的对象。
先前的合作,不过是顺势之举。
此刻,翟善却不肯轻易放弃。
“我对军务不熟,但山东乱局不解,漕运何以为继?户部筹备的物资需及时送达九边,以供军需。”
茹瑺淡然应了一声,视线转向任亨泰。
任亨泰心情颇佳,礼部尚书之职闲适,暇时遛弯饮茶,偶尔兴起,恨不得再年少十载,重拾曲艺之乐。
他哼声一笑、
“运河走不了,换海路便是。难不成交趾,占城那些粮食物资,是飞进应天府的?给中山武宁王府送个帖子,请徐家出个头,还不是想运多少运多少?”
这几年,徐家领头的大明朝贵族们,愣是把海船造得越来越大,海运搞得风生水起,一日千里。
每天都有更大的海船从交趾起航,北上途中,要么停杭州府,要么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