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低声感慨。
朝堂之上,只剩下心学派的官员以及少数未表态的官员。
这一幕,清晰地勾勒出文官群体的立场。
“岂有此理。”
“放肆至极。”
“你好大的胆。”
霎时间,平日里沉闷的武将行列炸开了锅。
将军们个个怒目圆睁,目标直指张襄。
东莞伯何荣直言不讳:“张尚书,难道想让我大明重回宋时旧制不成?”
“今日设监军,明日怕不是要干涉我等行军布阵。莫非你们质疑我们对皇上的忠心?监军若插手军事,将领手脚被束,届时是我们带兵上阵,还是各位指挥?”
武将前列的常森与汤醴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脸上都写着无语。
这些文人,书读多了,心思也就活络了,这是想玩声东击西?
二人随即拱手,跪倒在地。
“常森。”
“汤醴。”
“我等蒙受皇恩,世代享受尊荣。出外为将,归来富绅,这一切皆因皇上厚爱,我辈感激不尽。国家社稷,重逾泰山,我等在此宣誓,心中唯忠义二字,一切由皇上定夺。”
汤醴的声音高亢,情感饱满,常森在一旁随声迎合。
虽未经排练,节奏略显错落,却也意外地和谐,如合唱般激昂。
这番话,更是在奉天殿前前回响。
何荣等武将也反应过来,迅速收起先前的喧嚣,低头跪下。
与常森,汤醴并肩,齐刷刷地伏在石板地上。
张襄低眉,眼角余光扫过武将队列。
军中不乏粗犷之人,但站在这里的,无一是等闲之辈,尤其这些开国功臣。
张襄并未退缩,他心意已决。
一来为曲阜孔府排忧解难,确保圣人继续启迪后人。
二来借此机会揪出地方叛乱中涉及的朝廷屯田军,顺势提出设监军以规范军纪。
虽说朝廷偶尔派监军随军,却未形成正式制度。
这源自朱元璋的自信,毕竟这天下是他亲手打下来的。
那些将军们,哪一个不是跟他共历风雨的。
张襄接着道:“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