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听令。”
蒋瓛声如洪钟。
“在。”
“遵太孙旨意,将闹事者统统拿下。”
“领命。”
随着蒋瓛话落,锦衣卫如猛虎下山,直扑向跪在午门外的大臣队伍中。
专挑那些因体力耗尽而瘫软在地的大臣,一一擒拿,送往昭狱。
飞鱼服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大臣一个个被拖拽而出。
大臣们惊恐万状,同时心头也泛起了疑问:为何不全部拘捕,只带走那些瘫软在地的?
恐惧和不解之下,他们开始纷纷呼喊。
“我何罪之有,锦衣卫凭什么抓我。”
“我要见皇上,冤枉啊。”
“我们无罪,锦衣卫如此滥用暴力,天理何在?”
被锦衣卫制住的大臣们,都慌乱地大声申诉。
其中不乏有人心存侥幸,试图反抗,却只换来锦衣卫士兵无情的杖击。
一时间,午门内外哀嚎四起。
跪地的其他大臣,听到四周的惨叫,毛骨悚然,连跪了一天已显疲态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绷紧,姿势变得端正无比。
翟善几人面色铁青,瞳孔紧缩,他怒视着蒋瓛。
“锦衣卫怎敢如此?视朝廷命官如草芥,随意殴打?锦衣卫意欲何为?蒋瓛,你又意欲何为。”
蒋瓛眼神深沉,冷峻地望向愤怒的翟善,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
锦衣卫,皇权之剑,可先斩后奏,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翟善胸膛剧烈起伏,一阵眩晕险些让他跌倒,幸亏身旁的兵部尚书茹瑺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臂膀。
任亨泰连连叹气,显得颇为无奈,在朱允熥面前跪了下来。
“太孙,大明公正,不应妄责大臣。”
“大臣今跪午门,虽有违礼数,但事出有因。殿下心中纵有千般不快,他们这等朝廷栋梁,也不宜以武力驱之。”
“君臣同舟,同心同德,国家方安,百姓方乐。历史上,君臣猜忌导致的衰落还少吗?如唐玄宗的开元盛世,亦因君臣离心而终结。”
“皇上忧国忧民,君臣不应因小事生隙。我等虽不及先辈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