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经漾起了微笑:“皇宫里是想在文渊阁维持平衡。任阁老虽主管文渊阁,但有先生跟石师兄在,文渊阁就不会一人说了算。而且先生跟石师兄都得到太孙信任和重用,朝廷里的事自然也能妥善处理。”
许星阑颔了颔首,随即又摆了摆手:“还有一件事,你恐怕没想起来。”
“还有啥事?”
张苑博脸上露出了迷惑。
许星阑耐心说道。
“眼下朝廷忙着推新政策。这新政打哪儿来?虽说任阁老是文渊阁领头人,可新政策一来,他肩上担子得有多沉,你想过没?新政一出,得有多少人不满意。”
“今天在文渊阁里,先生跟学长对任阁老那么恭敬,其实是心里明白这些难处。说尊敬,不如说是感激任阁老所做的一切。”
张苑博听得嘴巴微张,一脸恍然大悟。
许星阑指尖轻点张苑博额头:“你以为伟毅学长不明白景南府的事?几个月前,朝廷里好些奏折,都抄了副本送给伟毅学长,是太孙吩咐的。”
“他们早早就预见了今天文渊阁这一幕。咱俩在先生跟伟毅学长面前,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呢。”
许星阑这番话,既是自嘲经验尚浅,也是暗暗期待自己何时能像伟毅学长那样,从年轻的地方大员直接迈入文渊阁的门槛。
张苑博眼神愈发迷茫,一时之间,信息量太大,让他难以消化。
最终,他只是单纯地憧憬着,侧头望向窗外那模糊不清的文渊阁正厅。
……
天刚泛起鱼肚白,应天府迎来了新的一天。
今日,能踏入皇宫午门的京官,稀疏得几乎能数得过来。
六部五寺三法司的主官还算齐全,但到了侍郎、少卿那些职位,就寥寥无几了。
跨过奉天门,官员们朝着华盖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