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之,便习惯了这个味道。”
他将酒满上,缓缓举起杯:“诸位,干杯。”
“干杯。”
酒液摇曳,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徐辉祖一饮而尽,呼出一口酒气,“酒香悠长,醇厚无比,好酒。”
一杯下肚,任亨泰面颊微红,转向徐辉祖:“将来魏国公若需率军出征,老夫愿以此酒为你壮行,待你凯旋,再以此酒庆功。”
“行。”
徐辉祖双眼闪亮,常升与李景隆封王的事,已在朝中议论纷纷,虽知是例行程序。
只待消息传至东征南征的大军,再由开国公、曹国公两位上书辞让,朝廷再行册封,这才算尘埃落定。
而作为中山武宁王长子,如今执掌中山王府的他,怎能不心怀憧憬呢。
“再干一杯。”
任亨泰也显得意气风发,拍桌为三人再次斟满酒。
……
草原上,草坡背风处。
两个身穿大明军服、挎着长刀的士兵趴在斜坡下,目光穿越广袤无垠的草原。
“嘿。这酒真是越来越不对味了。”
董立轩拧着眉头,一脸不悦地把个小铜壶递给了冯永逸。
在边疆摸爬滚打多年,董立轩早没了书生的儒雅,特别是跟随大军出塞几个月下来,满脸胡茬,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整个人粗犷得像个久经风霜的老兵。
冯永逸接过铜壶,并没有像董立轩那样豪饮,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让那醇厚的液体缓缓滑过喉咙,温暖着肚子。
待口中酒液尽数落肚,冯永逸满意地叹了口气,对着翻白眼的董立轩摇头道:“太医院是怕你们这些酒桶把军队消毒酒都给喝光了,才故意弄得这么难喝。”
董立轩噘起嘴:“以前觉得烧刀子够劲儿,现在跟这比,烧刀子简直就是漱口水了。”
冯永逸无奈一笑,转而望向身后稀疏的树林:“传令,今晚突袭鞑靼营地,每人可喝三口酒来抵御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