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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翰林指示,今日解阁老于上林苑亲自授课,正值红薯丰收之际,需挖取储存,故令上林苑备好农具,由国子监学生亲自动手挖红薯,体验农耕,感受国家根本。”
薛修竹眉头紧锁,若是内阁命令,他自是不能反驳。
虽然解翰林授课变成监生挖红薯让他始料未及,但对于亲身体验农事,他也不会阻拦。
监生们一听内阁居然要他们亲手挖红薯,眼前这一大片无垠的红薯田,有人的已开始眩晕。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只是我们挖吗?”
“内阁规定,仅监生参与挖红薯。上林苑此处红薯种植数以百亩计,望各位监生能全力以赴将红薯挖出,为明年留种。”
最终,他们得到了确切却非所期待的答案。
一群监生瞪圆了眼,嘴巴张得老大。
哎呀。
这么大片红薯田,要挖到猴年马月啊。
说好的翰林大学士来讲课呢,人呢?
说好的太孙亲临指导呢,又在哪?
那朝中最年轻的少师缪良哲,咋也不见呢?
国子监的师生们眼神扫来扫去,偏偏就是找不着。
柳怀湖边红薯地的不远处,钟山半山坡上,一个树荫底下的凉亭里。
锦衣卫兄弟们三三两两地藏在周围林子里。
而凉亭中,正是那些学生们找不着的朱允熥三人。
肩并肩站着,从半山腰透过树缝往下瞧着红薯田边忙活的国子监学生们。
朱允熥嘴角挂笑:“亲近农事,关乎国家根基,可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事?”
缪良哲笑得和煦,双手背在身后。
虽说平日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转悠,可在朝廷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却是没有人能敌。
他淡笑道:“国子监学业繁重,薛祭酒又是个埋头学术的主,学生们平时也难得有机会出门。朝廷选才,天底下多少人耗尽一生,埋头书海,还是摸不着门道。”
“太孙有这份心思,将来慢慢调整国子监的教学就是,无需急在一时。”
少师说话从容。
解缙嘴角一扬:“现在朝廷除了科举,选官还通过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