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坐在那儿，背脊不自觉更加挺立了些。
肩背深深浅浅传来的敲打，倒是让他倍感舒适。
只是他还没好好享受两分钟，纪小念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她又绕到男人身旁，拿起果叉插了一块苹果送到湛封嘴边，笑盈盈地对着他道，
“大叔，我喂你吃。”
湛封英挺冷峻的脸上没任何表情，眼眸中还染着寒意，瞧着女孩儿送到嘴边的水果，他一时不知是该张嘴，还是该拒绝。
不知道自己是该接受她的讨好，还是继续这样冷着她。
想着要是接受她的好意，是不是就是原谅她，不在意她跟靳西洲去酒店开房的事了？
那万一她转头又去找靳西洲怎么办？
湛封觉得，还是不能轻易原谅她。
不然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湛封别过脸，不愿意张口。
纪小念却直接把水果碰到了他的唇瓣边，娇声道，
“大叔你吃嘛，你平时喂我我都吃，为什么我喂你你不错？”
“快点把嘴巴张开，啊~~”
她还教他做张嘴的动作。
那行为就跟哄一两岁的小宝宝似的。
湛封很不自然，推开她，“走开，别耽误我工作。”
纪小念被冷冰冰地推开，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不过为了能讨好这个大叔，能让他不要把她管得那么严，她又赔着笑脸迎上去，继续站在他身边撒娇。
“大叔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都给你道歉了，你干嘛还生气。”
湛封冷眼看她，“你什么时候跟我道歉的？”
纪小念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两下，狐疑地皱起眉头，“我没跟你道歉吗？”
“……”
道没道歉，她心里没点数？
湛封都懒得说她。
纪小念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没道歉，马上抱着他的手臂笑盈盈道，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话。”
她这哪儿是像道歉，分明是像在完成一个任务。
转头就能忘记自己说过什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