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段父回了睦州,只差段寒成一人。
这是最好的机会。
项柳没少跟着拱火,趁着段寒成不在,在饭桌上谈起方元霜的事,一边夹菜,嘴巴一边不忘添油加醋着,“其实这也不怪寒成,他到了这个年纪,有点需求,是正常的……只不过找了周家那个。”
“周家?”
段业林没有吃项柳夹来的食物,搁下筷子,拧着眉,有些茫然,“是元霜?寒成不是最讨厌她了?”
“小时候讨厌,长大了可是喜欢得很。”
老爷子轻咳两声,略带不满地看向项柳,“小孩子的事,你这把年纪了,就别瞎猜了,寒成想怎么样,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正说着。
他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段东平。
“倒是东平,春天就把婚礼办了吧。”
“婚礼?”项柳诧异出声,“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婚礼?”
对这个儿子,段业林不怎么在意,看了眼时间,“寒成这个时间航班应该落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兴许是一回来,就要先去温柔乡里待上会儿。”
这一次项柳没猜错。
一下飞机。
段寒成先去的是方元霜那里,江誉安排她住在了环境好,适合静养的柳江,这跟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
路上下了雪,为保安全,江誉开得有些慢。
段寒成指尖不安地敲打在膝盖上,从小到大,让他这样焦躁的时刻倒是少有,“开快点,马上错过晚饭时间了。”
原本是约好了要回段家的。
下了飞机,站在雪中,段寒成临时改变了主意,才来了柳江。
下车时,他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袖口,过去他不知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今却在方元霜身上找到了。
江誉关上车门,他是不进去的,临别前交代了一句,“段总,你上次让我办的事审批已经下来了,年后就可以去。”
当初害死向笛,指控方元霜又临时翻供的两个劫匪还在监狱里。
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就要跟他们见上一面。
哪怕这种事是自降身份,他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