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珠子断了弦,落在段寒成的手上,是温热的,眼泪的温度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
言语中变得慢条斯理了许多,“盛初远没那么简单,你可以去上课,但要换人。”
“你尊重过我吗?”
他怎么会知道尊重是什么。
他高傲矜贵,对万事万物不屑一顾,怎么会在意一个女人的心情,甚至在气急败坏时,可以拿她最痛苦的那段往事出来讥讽中伤。
这就是段寒成。
方元霜推开他的手,泪痕深刻,“我是欠了你的钱,可我不是卖给你了,我有选择工作与雇主的自由,你觉得盛先生别有用心,那是你的小人之心。”
“所以你是一定要去他那里上课了?”
“是。”
段寒成摩挲了下手指,轻点点头,“好,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继续花钱救助成济的弟弟了,你这么清高,你要守着你的自尊,那好,就让成济的弟弟去死吧。”
他太知道怎么威胁她了。
这天底下没有比捏住一个人软肋更好用的招数了。
电话就要打出去,方元霜冰凉的手掌过来,按住了段寒成的手,“别……”
“是选成济弟弟的命,还是继续去教盛初远的外甥女,你自己选?”
这两者之间,她不该有所犹豫的。
可如果这次服了软,那以后这种情况就会有无数次。
正在考虑时,段寒成已经将电话打了出去,那端很快接通,他正要开口时,唇却被温热柔软堵住,方元霜生涩地扶着他的肩膀,肢体僵硬,睫羽垂着,另一只手按住了段寒成的手机,她努力亲吻,以自己为诱饵,蛊惑段寒成心软一次。
她成功了。
没有男人可以抵抗这个吻,就算是段寒成也不可以。—
最近段寒成状态好,工作时话语都温和不少,江誉很是欣慰,打算下次要好好感谢方元霜。
一同走出会议室,段寒成先问的不是工作,变成了方元霜,“晚上的餐厅订好了吗?跟亨达的酒局我就不去了,你去露个面。”
“好,我明白。”
为了跟方元霜吃饭,推掉了重要的酒局,这是少见的。
江誉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