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得体正装去参加酒会。
出国这三年宋止身份水涨船高,周苍特别为他配了司机,是将他当作心腹培养的,对他的重视不亚于周嘉也。
这场酒会也是周苍指名道姓要他出席的。
来之前不清楚,到了才知道是睦州孟家小女儿的生日酒会。
宋止知道,这种不重要的、透着点玩乐性质的场合,周苍一贯是让他出席的。
到了本打算坐坐就走,不过是代替周氏露个面而已,却一眼在酒会上看见一道瞩目的存在,段寒成这人就是如此,生来好命,又有一张老天爷偏爱的好皮囊,哪怕是结了婚,身边趋之若鹜的女人都不在少数。
生日的酒会,到场的一半都是睦州的名媛小姐,各个珠光宝气,穿金戴银。
从前方元霜也是她们之中的一个。
宋止还记得曾送元霜参加过这样是酒会,她不会穿戴得太过庸俗,可身上的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每每为了吸引段寒成的注意力,要提前半个月就准备衣裙首饰。
拿着香槟,宋止在那些回忆中走到了段寒成身边,与他碰杯,轻啜了一口酒,宋止浅笑道:“不知道段总见到小姐没有?”
“你总跟我提她,怎么,得不到就成了执念?”
压低了声,唇畔又带着笑,在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在友好的交谈而已。
可宋止的笑里却带着些耐人寻味的揣测,“段总,我很清楚我是得不到她了,但你不一样。”
“可我已经得到过她了,睡也睡腻了,玩也玩够了。”段寒成语气兴味,以他的为人,是不该说出这么轻浮散漫的话的。
这么说,无非是在赌气。
宋止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想起白天在酒店,元霜口口声声说瞧不起他,以及在都柏林,他亲眼看见元霜以周厅未婚妻的身份出现,陌生地跟他握手。
他一个人出国,努力往上爬,遭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就是为了有能力可以回来跟她在一起,结果却是这么可笑。
这要他怎么平衡?
“我不信段总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小姐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短命鬼。”宋止语速很慢,说完喝了口酒,真像是聊天那样。
段寒成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