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留的日子不好过,失去自由,没有机会更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元霜这些天沉默寡言,每次被带去录口供,说得都是一样话,怎么筹备要段寒成的命,怎么被逼走投无路,一五一十,交代的很清楚。
抬起空洞的眸子,她像是请求一样,“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进监狱?”
多次的波折让她明白,只要段寒成不放过她,不管她跟谁在一起,日子都不会平安稳定,与其如此,不如进监狱,好落个清净。
这样的要求是古怪的。
“当事人醒后我们要验伤,等他起诉之后按照伤势的轻重量刑,只要你有罪就跑不了,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她已经交代清楚了,按照规章制度是有机会可以见一见家里人的。
“外面有一位周先生一直要见你,你……”
元霜抹了抹脸上干掉的血,被拘留后制度严格,能够清洗自己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周先生……是周厅,还是周嘉也。”
“他自称是你的未婚夫。”
最近周嘉也是没空来了。
周苍突然掺和进了绑架案里,周家状况本来就不好,这下股票大跌,股东会动荡,周嘉也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来探视。
是周厅,元霜还是愿意见上一面的,哪怕自己有些狼狈,样子也不太好看,坐在周厅面前时,她不由自主低下头,很自卑,也自责。
“田田怎么样了?”
干了这么多事,为的就是田田。
周厅主动握住了元霜的手,并没有因为她伤人又被拘留而嫌弃她,“田田很好,她说她新学了曲子,等你回去之后要让你指导。”
元霜挽了挽鬓角的碎发,“算了吧,我出不去了,以后怕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不会的,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这都是空口白话。
她伤人是真的,段寒成重伤入院也是真的,周厅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逾越法律,“只要你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还是这么真诚,让元霜忍不住鼻酸,如果可以顺利回到都柏林,跟他安稳结婚,那该多好,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段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