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温热,可一醒来,元霜看到的还是黑漆漆的屋子和散落一地的啤酒瓶。
而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你这个不孝女,嘉也,你别求她了,去把你妈妈送回房间。”周苍一开口就下达了死命令,“既然不想见,那以后都别来见了。”
这个时候樊云像是听懂了,她惊恐地回头,看着自己伪善的丈夫,蓦然滞愣了几秒,接着发疯似的冲向了周苍,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往他身上砸,边砸边呜咽地喊着什么,很崩溃,又很疯狂。
周嘉也心一跳,忙冲过去要将樊云拉开,离近了才能听见几句,樊云是在喊:“还我霜霜,你把她还回来,向笛……不是人,毁了霜霜,都该死,都该死。”
樊云是真的疯了,她曾经那么优雅端庄,如今却与市井上的泼妇没区别。
连段寒成都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去帮忙,元霜却只是掠了一眼,便大步往门外走,从他们合伙将她赶走的那天起,她就没有母亲父亲了。
樊云病成什么样,也跟她无关了。
出去的路突然被堵住,段寒成站在元霜面前,“樊姨那个样子,你真的不去看看?”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看到她过的不好,周家所有人都过的不好,她就放心了。
推开段寒成,元霜踩着湿软的草地,脚印留下了一两个,周嘉也沿着那些脚印又找了过来。
他同样堵住了元霜的去路,接着用一双多情眼睛审视着她,半响憋出一句,“母亲是为了你才变成那样的,你怎么忍心走掉,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