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霜来之前,段寒成打点好了所有,元霜进去可以直接见到薛邢。
他叫了律师,拒不承认自己身上那些罪,可有展则这个人证和那段录音当作物证,他是很难结束清楚的,不然也不会落荒而逃到机场又被抓回来。
元霜走进来时他疲惫地抬眸看了一眼,接着昂起了下巴,对这个女人只有轻蔑,“谁让你进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装了。
元霜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眼神缓缓划过薛邢,像是在他身上找寻着与向笛的联系,“你跟向笛姐认识对吗?你把她害了你知道吗?”
怎么刺激一个人元霜是了解的。
果然这话让薛邢表情变了变,眉心也拧在了一起,眸子里多了些杀意,“你以为我身边只有一个展则吗?还是你觉得你有段寒成护着,我就不敢怎么样了?”
“你当然敢,如果不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元霜的话是笑着在说,薛邢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你有什么脸说是我害了向笛,害死她的人是你,这里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向笛死后你不就来过这里?”
“但真正该来的人是你。”
元霜什么都知道,哪怕薛邢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却好像已经心知肚明了似的,“你不经过向笛姐的同意,一意孤行说要帮她,其实是害了她,我爸爸很爱她,只要坚持下去家里会认她,而不是用你那种极端的方式。”
“我极端?”
薛邢嗤笑一声,肩颈往椅背里陷,“你们家里根本没打算要认向笛,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除掉你,好让向笛跟她的父亲相认,你是阻碍,最后也害死了她。”
“我再重申一遍,绑架是你干的,害死向笛姐的那个人也是你,你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要找一个人替你顶罪,好减轻你心里的负担,是吗?”
“这是你给自己找的说辞吧?”薛邢到现在还不死心,还在想着推卸责任,他这么多年设计元霜,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自诩是给向笛报仇,实际上呢?
他根本就不明白,向笛恨谁都不会恨跟她一样同为受害者的元霜。
“这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怎么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