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是山里的风声和鸟叫声。—
这几天是用来陪元霜的,不想这一陪还是陪到了医院里。
元霜的脚包扎过了,相比之下段寒成就要严重得多了,他背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伤到了筋骨,旧伤复发,最近都不能下地走路。
这让元霜没办法不自责。
她等在段寒成床边,累到睡着,手却一直抓着他的手。
疼感消失了,段寒成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她,她的手很用力,不让他挣脱,感受到掌心里有了异动,元霜困意全散,就那么醒了过来,对上段寒成一双茫然却又愧疚的眸子。
“你醒了?”
元霜没注意到段寒成的表情,她起身要走,“我去找医生。”
段寒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抱着她,不肯放开,却又如履薄冰,担心会让元霜讨厌,“我是不是搞砸了?”
“胡说什么呢?”元霜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起来,我要去找医生了。”
他不作声,陷入了铺天盖地的自责情绪里。
元霜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明白段寒成会自卑愧疚,可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人,不该因为一条腿的关系就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你只是腿脚不好,又不是瘸了,也不是只能坐轮椅,不用这样。”
她分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还是选了他。
段寒成没有安全感,往元霜怀里钻了钻,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我真的要去找医生了。”
几天无法用腿的结果是段寒成不能接受的,这等于间接告诉他,这几天特地腾出来要陪元霜的时间白费了。
元霜却有着他没有的乐观。
“这又怎么了?”她给段寒成倒水,让他吃药,坐在他身边,“只要能在一起不就行了?”
其他的,她并没有很在意。
她不在意,段寒成却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他面上在微笑,心中的乌云却是怎么都挥散不开的,心不在焉了许久,元霜都看得出来,她的脚一样不可以走太多路,因为是新伤,还是疼的。
换好了药回来都要护士扶着。
看到了段寒成眼睛里的担忧,她回以微笑,“现在好了,我们都一样,都成了伤员。”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