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扶住了元霜的身体,身子向下,倒在了床褥中,含住了她的唇瓣和气息,被褥很柔软,在身体的摩擦中浮起了另一层温度,温度贴在二人之间,密不可分。
段寒成接着自己的衬衫纽扣,得了空闲的时间,元霜用晦涩难辨语气贴在他耳畔问了句,“这件是谁送的?要是别的女人送的,你今天可别睡在这里了。”
“是我妻子送的。”段寒成不多考虑,直言开口,“唯一的妻子。”—
周嘉也的案子就要开庭。
元霜没有去旁听,她本应是人证之一,可周嘉也不想她掺和进来,所有罪他一人承担了。
在判刑入狱之前,周嘉也申请了要见段寒成一面,他去时告知了元霜,元霜不冷不淡拒绝了,“我已经见过他了,不打算再见,你自己去就好了。”
“你不去我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景南也要去一趟。”
景南跟周嘉也的私事无非就是杜挽了。
元霜这才想起上次得知了景南要跟迟非晚结婚后,她打电话给了杜挽,杜挽给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我们不合适,就算结了婚,婚后也不过是消耗感情,直到相看两厌。”
这是她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得到的教训。
有了跟周嘉也的前车之鉴,以及失去孩子的惨痛代价,杜挽是绝不会再轻易走进一段婚姻当中了。
她理解杜挽,却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
“想也知道他们吵起来的样子有多激烈了,”元霜看向段寒成,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拽住了段寒成的衣摆,将他拉到了身边,“你记得躲远点,别被误伤了。”
“放心,我福大命大,有你保佑。”
下这雨。
景南提早到了,他没有独自进去,反而撑伞再门外等待着段寒成,等他来了,才上前,面容中的憔悴颓唐比少次减淡了许多,可还是萎靡的。
给了一个笑。
段寒成却不知要给他什么表情才合适,雨声很响耳,他措辞了下,才不轻不重问了句,“婚期定下了?”
“三月。”
过了这个年,就要准备婚礼的琐事了。
可景南却没有半点当新郎官喜悦在脸上,苦笑了下才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