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业林将抽屉里段寒成的资料拿出来,“这个你拿去看,年后过去,跟在他身边工作。”
女人打开了文件夹,看到照片便认出了这是谁,“段董,这不是小段总吗?”
“是他。”
段业林垂了下眸子,再抬眼时眼神变了变,变得沉而暗,多了些意味深长的东西,“你过去工作,不止是工作,还有别的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要完成,知道吗?”—
一脚踩进雪里,隔着厚厚的长靴,冷意像是传递到了骨头上,寒意从身体里开始发酵,哪怕冷得在发抖了,元霜却还是执着地走在雪里。
又捧起雪,拍成了圆球状。
突然转身,砸在了段寒成身上,他黑色的大衣上立刻沾了雪花。
撑着伞,他低头去看,面上霎时有了无奈的笑意,缓慢拍了拍雪,没有拿手杖,又是走在雪里,每一步都很艰难,腿上的疼痛是短暂的,可每一下都刺痛着。
但元霜要下来,段寒成就算再疼都会陪着。
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唇色已经很苍白,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别玩了,等会儿要生病的。”
可元霜不听。
她大步走在雪里,朝着段寒成跑去。
雪太厚,几乎没过了脚踝,每迈一步,就有跌倒的风险。
元霜跑得又快,正跑到段寒成面前时迎面摔倒了下去,他没扶起她,看着她摔在雪里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别跑吗?”
两人站在雪里。
大雪天,雾茫茫的,外面冷得凝着霜,太阳埋在厚重的乌云里,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了。
站在床边,段皎皎将热牛奶添进了红茶里,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看着楼下在玩闹的两人,幼稚天真,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会干出来的事情。
元霜也就算了。
段寒成竟然也跟着下去了。
一想到他的腿,段皎皎就皱眉。
那么深的雪,这会儿应该要疼死了。
崔姨拿了早餐上来,段皎皎是难伺候的,她放下餐盘,毕恭毕敬,“按照您的吩咐,蓝莓味的果酱。”
“寒成的腿能在雪里站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