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前很少在这个时间到这里来,一般大清早到,或很晚离开。
这个忙碌的时间,总是会见到很多人,前段时间不曾听到过的风言风语也进了耳朵里。
没人察觉到段寒成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几人围聚在一起,聊到了段寒成跟秦漱,话术不变,言语里尽是探究。
“听说秦秘书要被调走了,这会儿还在段总那里等着,看来是不甘心要走。”
“谁说不是?”
“看来是哭过了,眼睛都红了。”
这些话段寒成原本是听不到的,不过是恰好路过,那些声音又恰好进了耳朵里,刹那间又想起了元霜那天掉着眼泪站在玄关门口,质问那些编排是什么意思。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作元霜在无理取闹。
现在听到了这些话,才知道元霜那些眼泪的出口和无声的宣泄。
是他愚蠢,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那扇门,背对着门而站的秦漱回过头来,她看向段寒成,她跟过老太爷,也跟过段业林,钻研过段家这些人的微表情,段寒成到底是段家的血脉,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秦漱认得出来,段寒成现在这个表情,是典型的怒火中烧,可眼眸中的愠色更是冷的。
那样冷热交替的情绪落在秦漱身上,让她一时无所适从,动了动唇,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像是豁然哑巴了。
段寒成绕过她,没有看她一眼,但身上的压迫感足以让秦漱难以呼吸了,“段总……”
“你不用代替江誉调过去了。”
一抹喜色才刚浮上心头,段寒成又立刻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回去吧,回我父亲那里,再也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