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床上的段业林,保留着几分疑虑,对他的病是半信半疑的。
关上门坐过去,仔细探究着他的面色,这样憔悴,又不像是假的。
“哥哥,你是真的病了还是为了将寒成留在身边?”段皎皎的揣测是放在脸上的,她自认为自己跟段业林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真是假,她都会帮着他。
这一点段业林也知道,便点头又摇头,这个回答段皎皎却是看不懂了。
“哥,我劝你别再想法子拆散寒成他们了,我去了一趟便看出来了,寒成离开了那个女人是没法活的。”这是段皎皎的总结,也是真的。
段业林长叹了口气,神色倍感惆怅,“我知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拆散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都到这里来,这样我也好不那么孤单,说来说去,我只是想要人陪着。”
这才会急着让他们要个孩子。
段寒成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所作的所有,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段寒成好。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你注意一点自己身边的秦漱吧,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说到这儿,段皎皎低下头,提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当年你拆散了她跟寒成,说不定这么多年她都对你怀恨在心呢。”
“什么叫拆散,寒成对她没那个意思。”
不管再僵,到底段寒成是他的亲儿子,段寒成在想什么,喜不喜欢秦漱,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段皎皎再度重复:“总之你多提防一些。”—
工作量太大,江誉跟秦和都不在身边。
段寒成能用的只有秦漱。
两人形影不离,但大多时候都是为了工作,秦漱是心思不正,但在工作的问题上不曾含糊,段寒成交代的任务她都办得很好,渐渐的像是回到十年前,段寒成还是少年的时期。
他累得趴在桌子上休息。
在睦州的工作并没这里复杂,何况那里有江誉帮忙,在这里段寒成初到,下面许多人都是看在段业林的面子上才配合他,有些不服气的,自然交涉起来没那么顺利。
更多的是对人心考验。
秦漱悄悄走过去,放下牛奶,给段寒成披上外衣,没有多做其他的,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完成接下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