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却始终没有停下的迹象。
一旁。
武当掌门王重楼神色凝重，看着自己这位小师弟，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何小师弟在得知那大秦九皇子与北凉长郡主的婚事之后，就突然这样了？”
王重楼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想不清其中的缘由，只知一切突然就变成这样。
然而，就在他担心之时。
洪洗象却恢复了平静，并徐徐睁开双眼，带着无尽的深邃与沧桑，好似在刚才那一瞬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
他。
都想起来了。
第一世，他是八百年前剑道、天道一肩挑的无敌道人吕祖，风华绝代，曾立于群山之上感慨众生之渺茫，敌手一生难寻。
却在天门大开，即将飞升成宗做祖时。
脑海中惊现一角红衣，令他明白自身尘缘未了，便过天门而不入，入那转世轮回。
第二世，他为龙虎山道人齐玄真，依旧举世无双，斩魔台上折老剑神神兵，纵横天下无可不去。
大梦之后得知前尘往事，依然见到那一角红衣，苦等一世后未曾寻到，便再入轮回转世。
而这一世……
他似乎，知道那红衣是谁了。
“小师弟，你……”
一旁。
王重楼面露担忧之色，将目光看向洪洗象，生怕对方出了问题。“师兄，我没有事情，你无须担心，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
洪洗象神色不改，可声音却比此前沧桑许多，不像是个年轻人，反倒像是个历经岁月沧桑的年长者，且目光带着睥睨天下之意。
总而言之。
就是整个人显得不一样了。
哪怕王重楼身为武当掌教，这一刻都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渺小无比，如同凡人仰望一座高山，一眼望不到尽头。
王重楼见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都没有说出口。
而洪洗象也没有再多说。
他只是轻轻向前走了一步，直至那座悬崖山峰的边沿，坐看云起云落与远方，神色中农带着一分思考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