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
将乔鱼儿送回王府安顿好,谢临渊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直奔皇宫,闯进了谢文茵的寝殿。
“皇兄,有何贵干?”谢文茵刚起床,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声音懒懒的。
“都给本王滚出去!”
谢临渊一声怒吼,吓得宫女们立刻拔腿就跑,连手里的盆啊梳子什么的都忘了留下。
谢文茵瞪了一眼镜中的他:“一大早跑我这来发什么脾气?”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护城河边?”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谢文茵气就不打一处来:“皇兄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昨晚在那干什么?”
谢临渊说不出口,脸色极差:“关你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
他十分不耐烦:“别跟我绕弯,有话直说。”
谢文茵转过身看着他,缓缓开口:“昨天是嫂嫂的生辰。”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击中,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莫名狂跳,杂乱无章。
“你说什么?”谢临渊嘴张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
谢文茵气得将手中玉镯砸到他身上,可怜的镯子掉到地上,“叮当”一声四分五裂。
“你居然在嫂嫂的生辰当天,为了别的女人准备烟花,皇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谢临渊表情强装镇定,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是她生辰,乔鱼儿快死了,我帮她完成愿望有什么错?”
他凭什么要知道宋晚宁的生辰?又不是他求着她嫁给自己的。
他想对谁好,还轮不到别人说嘴。
这番说辞成功说服了自己,他顿时心安了许多,眼神也冷了下来。
可心底还是隐隐有些疼痛,仿佛那里生了一根刺,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扎进肉里。
“有什么错?皇兄,你还有心吗?”谢文茵站起来,叉着腰质问道。
她指着谢临渊胸口,差点气笑了:“你知道昨天嫂嫂和我说什么了吗?她说你的生辰她每年都亲自准备许久,你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