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里面只剩她与陆景之二人。
“你这是何意?”陆景之不解。
宋晚宁淡淡道:“我心里有个疑问,还请陆大人替我解答。”
说着,她将手腕翻过来,搭在一旁的小几上。
陆景之沉着脸走上前,伸出手指搭在她脉搏处,垂眸思索着。
像是感受到什么,他慌乱地颤抖了一下,又强装镇定再次搭了上去。
“是喜脉,刚好一个月。”他终于缩回手,抬眼看向宋晚宁。
宋晚宁低头看了看平坦的小腹,露出一抹苦笑。
她月事一向很准,这次却迟了好几天没来,再加上刚才闻见血腥味格外难受,心中就存了个疑影。
果然是怀孕了,算算日子,正是母亲去世那一晚怀上的。
也只有那次,喝避子汤喝得迟了些。
老天,真是造化弄人。
陆景之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劝道:“你身子一向不好,现下并非有孕的好时机。”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存了私心。
从探出喜脉的那一刻,嫉妒便在心上疯涨,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其实太医们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对于皇室血脉,向来是舍母保子。哪怕母体再虚弱,也会劝其好好养胎,等待生产。
他却将实情说了出来,让宋晚宁自己做选择。
潜意识里,似乎更希望她说出不要这个孩子。
宋晚宁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陷入沉思。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它的父亲不肯要它,母亲也曾想将它扼杀,没有人欢迎它的到来。
可它现在却实实在在出现在她的肚子里,顽强生长着。
她真的要放弃它吗?
她茫然地抚摸着肚子,迟迟想不出一个答案。
若她留下这个孩子,迟早有一天会被谢临渊发现,等到那时,她再想离开他更是难如登天。
而且一旦这个孩子出生,她和谢临渊在这个世间就有了一个割不断的牵绊,纠缠越多,痛苦也就越多。
怎么想她都不应该留下它。
“陆大人,我”宋晚宁张开口,却怎么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