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他说他信她,他让她给他点时间。
可是为什么说完之后,偷偷给她留下和离书?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清明的思绪又开始混乱,她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东西,触感柔软温和,让她有点想哭。
淑妃轻轻握住宋晚宁的手,语气带了担忧:“虽说皇家无情,不争不抢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
她实在说不下去,垂眸自嘲道:“我总是梦到临渊的娘,我怕等我哪一天死了,会没脸见她。”
陛下已经年老,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凭太子及其背后势力对谢临渊的忌惮,他一旦登基,第一个解决的必然是谢临渊。
宋晚宁心下一沉,觉得好像自己看到了真相的冰山一角。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提醒,谢临渊生了夺嫡之意?
难道是他怕自己一朝失败,故意将她推开?
可是上次的绑架又作何解释?
若不是谢临渊做的,那又会是谁?
她想不明白,可偏又犯了那股子倔强,必须要追根究底。
“母妃见谅,儿臣有事要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拜会!”
宋晚宁匆匆行了一礼,便夺门而出。
什么礼节宫规统统甩到脑后,她一个人在长街上拼了命地跑着,连脸上面纱都忘了戴。
路过的宫人们均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她,无人知晓一向端庄守礼的齐王妃今日怎的这般模样。
她气喘吁吁来到宫门前,将梨蕊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宋晚宁径直上了马车,只是吩咐道:“去王府,快些。”
头上发髻跑得有些松散了,戴着的步摇也甩掉了两根,额前有几缕发丝被汗水糊在皮肤上。
脸颊上的伤还结着痂,黑红色一长条,格外狰狞。
谢临渊在书房翻看兵书时,抬头便见这样一张脸。
“宋晚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皱起眉头。
她并未回答,站着调息了几口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
谢临渊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去见了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