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伤却会永远隐隐作痛。
她本该是一朵盛放的花,在他手中肉眼可见地枯萎。
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我忽然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宋晚宁粲然一笑,“上次去灵光寺看见你了,你和乔鱼儿去拜了送子观音。”
谢临渊心一惊,想解释,却被她伸出食指压住了嘴唇。
“你说可不可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依旧笑着,眉眼弯弯,“她方才向我炫耀被你宠幸了,可我倒是比她先一步怀上孩子呢。”
“我没有”他刚想反驳,听到后面的话瞳孔骤然收缩,颤声问道,“你不是说”
之前她确实不想告诉他怀孕的事,现在又忽然想通了。
与其让他在流言蜚语里挣扎,不如将实情和盘托出,倒省得有心人做手脚。
她承认,她需要谢临渊帮她把宋家守好,但是她并不想一辈子困在他身边。
因此,她要将他的爱和愧疚激发至顶峰,再抽身离去,便可毫无负担。
至于她的情啊爱啊的,早晚会被时间冲淡。
无伤大雅。
“两个月前,我母亲去世的夜里,你说乔鱼儿怕雷声,赶着去陪她。”宋晚宁歪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就是那一晚,你没有让我喝避子汤。”
谢临渊脸上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所以,是两个月了?”
她点了点头:“秋狩那夜,你怀疑我和陆景之有私,其实是刚诊断出来身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咬紧了牙,双拳紧握。
他恨自己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对她说了那样的重话,明明想去和好,却将她越推越远。
若是早一些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相较之下,宋晚宁淡然很多,回道:“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不会要我的孩子。”
明明是极平淡的语气,落在谢临渊的耳朵里却像刀子一般,一下下剜着他的血肉。
“我没有不要你的孩子。”他自嘲笑道,“我甚至想过,即使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