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可。
反正他现在手里握着的,是庆国大半的兵力。
只是
谢临渊问出了他心底的担忧:“程将军如今还在宫中,你不怕他们用她威胁你?”
江淮深吸了一口气:“我信她。”
他们夫妻多年,早已达成了默契,他信她有保护自己的本事,也信她若到了最坏的境地,也能理解他。
谢临渊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愫。
他沉思片刻后道:“我有一计。”
半个月后,大胜北齐的江淮班师回朝,陛下亲自出城迎接。
而谢临渊所带的那十万精兵竟无一人回来。
江淮说,他奉命赶往雁山城时,北齐已将城内杀得片甲不留,连个活的俘虏都没有。
谢临渊的尸首没有找到。
陛下大悲,追封谢临渊为太子,设立衣冠冢风光大葬。
在给江淮设庆功宴的同时,一群人悄悄溜进了废太子谢无恙的府邸。
正围坐一团商议着后续,谢临渊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般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黑甲卫。
“你你没死?”
长剑架在脖子上,谢无恙终于维持不住一贯的淡然,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令皇兄失望了,死的该是你。”谢临渊眼里一丝温度也无,看他像是看将死的猎物。
年纪大点的老臣被这场面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胆子大些的还敢叉着腰质问道:“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们,是要谋反吗?”
黑甲卫的剑动了动,划破了说话者的脖子,他立刻噤了声。
只是眼神还不服输,愤愤地瞪着谢临渊。
谢临渊嗤笑一声:“本王身为禁军之首,有责任守护陛下安危,有你们这群奸佞在侧,陛下岂能安枕?本王不过是为君分忧罢了。”
“你敢!”谢无恙双目猩红,几近疯魔。
谢临渊收了剑,凑近他耳畔低声说道:“在你多年前第一次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日。”
小的时候,谢无恙背后的人几次三番暗杀他。
长大了,又塞个乔鱼儿在他身边,欺骗了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