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号施令。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精神极度紧绷后又骤然放松,身体有些受不住,眼前金星直冒,忽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下有些颠簸。
眼皮太沉了,不管怎么用力也睁不开,连手脚似乎都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朦胧间觉得好像是魇着了。
脑子一片空白,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到。
只感觉嘴唇上有一丝湿意传来,像是有什么人在用银匙在给她喂水。
这感觉太过熟悉,就好像回到了前几年她离开庆国,路上病了,夏侯璟衣不解带为她侍候汤药的时候。
半梦半醒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阿璟。”
她梦呓的声音很轻,可马车里空间实在算不得大,谢临渊想听不见也难。
手里的小勺子“叮”的一声掉进瓷杯里,溅起几滴水花。
他原本以为自己该生气的,可见宋晚宁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表情安详了许多,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看来,梦见夏侯璟让她安心不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三年不到,她心里眼里竟全是夏侯璟了。
连做梦喊的都是夏侯璟的名字。
醋意过了头,涌上来的都不是酸涩,而是窒息的心痛。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束手无策的情况,没想到面对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挽回不了。
“水水”宋晚宁又开始梦呓。
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水米未进,嘴唇都干得起皮。
谢临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绪稳定下来。
而后含了一口水,低下头,强行将水渡进她的嘴里。
他心里憋着气,动作太急了,宋晚宁呛得直咳嗽,终于睁开了眼。
意识回归的瞬间,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上了马车,而且整个人半倚在谢临渊怀里。
“咳咳咳咳咳”宋晚宁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挣扎着想脱身,却被他抱得更紧,“谢临渊,你”
马车忽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