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她一走了之,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连陛下都下旨厚葬,如今贸然出现在京中,有欺君之嫌。
因此要寻个合适的理由,以及合适的时机。
“今日早朝,陛下又提起宋老侯爷的案子。”谢临渊知她心中所想,主动说起事情的进展,“这几年北边战事不断,国库早已空虚。那些贪官污吏为了刀子不落在自己头上,一个劲撺掇着查抄宁远侯府。我不在时有禁军守着,如今回来了,他们催着我要个结果。”
一个后继无人的侯爵府,几代人靠功名攒下来的家业,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块无主的肥肉。
随便寻个什么由头便能分而食之。
“看你回来得这么早,大约此事仍无定论。”宋晚宁淡淡道。
“西夏带来的证人已秘密安置好了,只是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所以我并未声张。”谢临渊不想瞒她,如实说来,“乔鱼儿一口咬定谢无恙提供的那两件证物是她生母的遗物,怎么审也不改口,那两个东西又查不出造假的痕迹”
那枚宋氏的令牌还好说,只是那张书信,确实是父亲的亲笔,连宋晚宁自己都看不出破绽。
虽然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其中的细节她还有很多想不通。
“我想去见见乔鱼儿,顺便将那位西夏的阿婆一起带上。”她想亲自去一探究竟。
“好,我陪你一起。”谢临渊一口答应。
为掩人耳目,宋晚宁换了身丫鬟装扮,低头跟在谢临渊后面进了大牢。
牢房中常年不见天日,阴寒潮湿,连空气都让人觉得憋闷。
越往里走,越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因还未定罪,乔鱼儿只是被看押起来,并没有受刑。
宋晚宁到时,只见她端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和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不知多久没洗过了。
听到动静,她连眼睛都懒得睁,不耐烦地开口:“再问多少遍我也是一样的回答,我就是宁远侯的亲生女儿。”
狱卒斥道:“大胆,太子殿下到了,还不跪拜!”
“太子殿下!”乔鱼儿立刻起身扑到牢槛上,伸手奋力向外够着,试图抓住谢临渊,“太子殿下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