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在一旁试探着提醒道。
“不必,先回府。”谢临渊调息了片刻,直截了当地拒绝,抱着宋晚宁走出了门。
外面大雨还在下,天黑得分不清时辰。
他站在廊下,待侍卫们撑好伞,一把打在头顶,另一把挡在斜前方风吹来的方向,确保怀里的人不会淋到一点才放心踏进雨中。
为了缩短距离,一行人出了院子后没走正门,而是抄近道前往最近的一扇角门,到达的时候马车早已奉命在那等候了。
谢临渊小心翼翼地将宋晚宁抱上了车,调整好姿势后吩咐道:“走吧。”
车门被轻轻关上,车轮平稳地滚动起来。
他看着怀中这个苍白纤弱的人儿——她眉头微微蹙起,嘴角向下耷拉着,仿佛还在延续晕厥之前的痛苦。
连睡也睡不平静。
谢临渊叹了一口气,分出一只手试图抚平她的眉心。
试了几次后发现无果便只好放弃。
他突然怀念起西夏时与宋晚宁重逢后的那一夜,倒不是一时情动,只是觉得那时的她美得娇艳欲滴,与现在这个样子判若两人。
她本该是原来那样。
越想越觉得心痛。
他自以为能掌控所有的事情,然而有关于她的一切,从来不按照他设想的发展,甚至处处事与愿违。
这样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宋晚宁醒来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待了三年的屋子。
她闭上眼再睁开,再闭、再睁
如此反复了好多次才终于确认了这不是在做梦。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虚弱,勉强撑着床板坐起来,觉得头痛欲裂。
她努力回想着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可记忆只停留在与谢临渊对峙时,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来人”宋晚宁一张口,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到了。
不仅哑得像锯木头,这嗓子一牵动,还疼得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应声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劲装女子,看着不像是普通侍女,身姿挺拔脚步稳健,却像个习武之人。
见了她,也不似寻常初见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