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都出去吧。”宋晚宁转身,不顾屋内其他人的眼光,缓缓俯身贴在谢临渊胸膛。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劝,鱼贯而出。
还未走远,依稀听见寝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扯出来的,混着雨声在宫墙上撞出回响。
崩溃,又绝望。
果然如太医们诊断的那样,谢临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那一次的小小颤动,真就仿若宋晚宁的一场梦。
没有人相信,她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为了腹中的孩子,朝政上的事情大半交给了内阁学士们处理。只有最紧要的决策,他们才会呈上来给宋晚宁过目。
而早朝也是从原先的一日一次,改为了逢三、六、九日才上朝。
对外只宣称皇后身子不适,有孕的消息并未传出宫。
省去了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贺,她反倒能更安心在宫里养胎。
这一胎比初次有孕时还要安稳,除了一开始因朝政太过疲乏而有些难受以外,没有太多妊娠反应,但显怀显得很快。
到第四个月时,太医诊断腹中是双生胎。
不过男女未明。
长春宫上下一团喜气,宫女们闲来无事都在替小皇子或小公主缝制衣裳和鞋子。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江淮派人送信回宫,说真的在雪山顶上寻得雪莲,正在马不停蹄往回赶。
宋晚宁看到密信时,激动得掀翻了梨蕊刚熬好的安胎药。
她命人请了一尊菩萨供在长春宫里,日日叩拜,求江淮能及时带着药回来,求谢临渊早日清醒过来。
七月的末尾,连续几日暴晒后下起了倾盆大雨。
暴雨肆虐的第三日,谢临渊的药仅剩最后一颗时,江淮架着快马冲进了宫门。
“娘娘,江大人回来了!带回了天山雪莲!”梨蕊捂着嘴,冲进寝殿时喜极而泣。
宋晚宁正吃力地坐在床边,将最后一颗人参丸化在水中,给谢临渊服下。
她手一抖,空碗应声而落,摔得粉碎。
“快,快带我去见他!”宋晚宁扶着腰站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去,去太医院将陆院判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