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睫微动,恹恹的哼了哼,却并没有醒来。
陆维远“”啧“”了声,在车里又等了一会儿,见实在叫不醒,只能靠边熄火。
天色渐暗,陆维远在供销社快要关门的时候,下车走了进去。
他没给女人买过衣服,但不耽误他的审美,捡好看的给钱给票就完事了。
不一会儿,陆维远便提着袋子从里面出来,启动车子离开。
快十一月的天气,天短夜长。
回到部队,天早已经黑透了。
他扶起烧得迷迷糊糊的沈白榆下车,进了宿舍。
“这个点食堂没饭了,这是供销社买的饼干,你将就吃点。”
“我不想吃。”沈白榆没有胃口。
陆维远也不劝她,将饼干放在桌子上,拿着暖水壶出去了。
沈白榆躺在男人的床上,半阖着眼睛,无精打采看着他进出忙碌的身影。
不一会儿,那影子端着搪瓷茶杯又靠了过来。
男人先抽出她腋下的体温计,看着飙升到40度的温度,微微皱眉。
沈白榆被扶起来,软绵绵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
身上的热气隔着布料烫进男人的皮肤。
“喝药!”
男人抱着她,低垂眼皮,长睫微微扫下,抿着唇线有些严肃。
沈白榆无精打采的抬头,只看到他清晰微冷的下颌线,伸手接过药片,就着他送到唇边的热水喝了药。
陆维远将人轻轻放下,洋瓷茶缸拿走,把医生开的外伤药放在床边。
望着床上的女人,他的思维有一瞬间的中断,因为他还没准备好冲动答应她之后的下一步,比如:脱了她的衣服,涂药。
陆维远拿着药瓶在手心摩挲,看着女人柔弱不堪的身影,半晌没有动作。
部队的单身宿舍和随军家属院不在一处。
陆维远刚才出去找住在宿舍的张副营长借热水。
本想让他媳妇帮沈白榆上药,谁知人家前天便回了老家。
这个点家属院的人早就休息了。
他去喊个嫂子不合适,反而会惊醒众人,引起更多不必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