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小姑娘说不在乎名声,但他作为男人却不能不顾忌这些。
沈白榆察觉到杵在床边半天没动静的男人,不由睁开眼皮。
见他握着药瓶,漆黑的眼睛望着她出神,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你不帮我涂药吗?我浑身疼抬不起胳膊,早上够不着后背,都没涂!”
她娇娇弱弱的开口,如雨中被摧残的小花,叫人不忍拒绝。
沈白榆身上很疼,尤其是在男人答应她可以跟着他,精神一放松,满身的疼痛便几倍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
后背的伤更是跟大火燎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在现代哪里受过这种苦。
想到这几天糟的老罪,她鼻头突然涌上酸意,忍了一天的眼泪开了闸,大颗大颗的滚出眼眶。
女人扁着嘴,高烧潮红的脸仰着,满面梨花带雨,可怜巴巴望向他。
陆维远冷静的深眸掠过涟漪,喉结轻滑,终于低低开口,“能自己脱衣服吗?”
沈白榆摇头,她疼,一动就疼。
她难受,不想动,也不想受疼,眼前有个健全的人,何必劳动她动手。
作为病人和伤员,不出力气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钨丝灯发出黄色的光芒,在屋内洒出一片平和安宁。
光照在男人脸上,让他略显高冷的脸多了一分柔和。
陆维远咬了下后槽牙,有力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来到女人的脖颈下。
这一次,他可没昨晚上解她衣服解的利索。
昨夜她昏迷,情况危急,他能趁着她不知情的状态下手。
现在她虽然病着,意识却是清醒,那双含水的眸子还直愣愣的盯着他不怎么文明的动作。
在女人的视线下,手指突然就僵硬的不听使唤。
陆维远压了压眼皮,沉寂的黑眸和她的目光对上。
女人一头乌黑长发如绸缎铺散在枕上,潮红的脸,微张的唇,水雾迷蒙的眼。
再加上他解她衣服的动作,这幅画面怎么看都不清白。
他心跳失控,只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严肃冷淡的表情。
“闭眼!”
男人下颌微收,发出不容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