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小男孩还在闹着要吃糖,男人的低语和呵斥不时传来。
沈白榆没兴趣听别人家事的爱好,支着下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秋景。
片刻后,一道充满歉意的声音在小隔间响起。
“同志,不好意思。刚才谢谢你的好意,我……”
乔云生的声音在女孩转过头的时候,卡在嗓子里。
他比侄子和雇工刘妈晚了4站上车。
侄子回嫂子娘家呆了一段时间,这次趁着他出差回来,哥哥嫂嫂特意交代让他把侄子带回来。
刚才他只顾拦住侄子,不让吃陌生人的东西。
余光瞥见一抹俏丽的倩影,并未看清长相。
此刻,他来到隔壁,朝身穿绿色衬衣的女同志抱歉开口。
窗外的光从她一侧穿过来。
女人拢在一层光晕里,如窗外秋意渐落时的一抹新绿,随声音转头,眸光如水流动而来。
霎时,一张清月生辉般的容颜映入眼帘。
一头乌黑长发绾在脑后,清瘦的身后,是窗外宁静的金色秋景,不断流动。
白皙饱满的额侧一点破损,多了点残破美,楚楚动人,不可欺,却又可欺。
乔云生看着这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声音戛然而止。
沈白榆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浑不在意的移开目光。
“不用谢!”
她复又看向窗外,想着到京市该怎么办。
这次解决了男人的命劫,她不能再回沙贝村那个地方了。
来了首都,她肯定要留在这里。
只是她没有身份,在处处要介绍信的京市,该怎么解决生活呢?
沈白榆望着窗外兀自想着,秀眉微蹙,没有注意到桌子对面坐过来一人。
乔云生把行李放好,坐在小姑娘的对面。
见她烦恼地望着窗外出神,犹豫一刻,开口打破安静。
“小同志,我侄子吃糖太多牙齿坏了,哥嫂特意交代不让吃甜的,那饼干里夹着霜糖……”
他近距离盯着女孩的侧脸,镜片后的目光藏着雀跃和惊艳,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只是说了半天,却发现对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