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秀气的侧脸，声音过于平静。
沈白榆认真数钱，闻言从鼻子里“嗯”了声。
“准确的说，是我为他服务应得的。”
服务？应得的？
陆维远实在想不出她一个初来京城的山里人，能为那个外国人做什么。
脑子里浮现出他昨晚呵斥过的周红梅所说的话：她一个山里的文盲，除了一身皮肉能勾引男人外，还有什么！
陆维远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他不信。
此刻，他却又被这一句话无情反复刺进脑子里，似乎非逼他承认看错了沈白榆不可。
男人喉结艰难的滚了下，声音晦涩愤怒，“你这三天都和那个外国人在一起？”
沈白榆点头，手指搓着钱数到最后一张，还没说出总数，便听到男人替她说道，“231块！”
陆维远的声音有些发抖，压抑过分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一个山里刚识了几个字的文盲，在短短三天赚了231块。
而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好一点的像他在部队，一个月加上津贴也才70多块。
所以，她一个以前没出过山的姑娘，到底能给对方服务什么？
“是231块，之前你帮我看病、买药、买衣服……”沈白榆点头，没看男人，而是掰着手指认真算起来。
“当初说了还你两倍，算下来四十多，那我就给你八十！”
沈白榆急着还他的钱，却没发现男人看着她眼中的惊涛骇浪。
这个世界上，黄赌毒违法的东西才会日进斗金。
她除了一张脸有优势外，l陆维远想不到她能给那个外国人提供什么服务，获得这么多钱。
除了……
他说不出“肉体交易”这几个字。
此刻，周红梅在他耳边诋毁辱骂沈白榆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变成真言的利剑，刺向他的心间。
陆维远自信从来没有看错人，可现在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喊他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你就这么低价贱卖自己吗？”
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目光冷硬，声音隐忍，低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