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是做噩梦了。”沈白榆不由结巴。
她退后着坐起身,和盯着她的男人先拉开先距离,然后假笑着急中生智道,“梦到,梦到你有危险!”
“……”陆维远顿了下,轻哂,拿出她那天凌晨塞在门缝里的纸条,“不会又是你说的那件事吧?”
见义勇为会遇到危险这件事,小姑娘差不多两天就要提醒他一次。
沈白榆看了眼纸条,慌乱的心总算找到借口,落了下来。
“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沈白榆语气坚定道。
男人不相信她之前说的梦啊什么的荒谬话,见他又要问她答不上来的问题,沈白榆忙转移话题,仰头质问道,“你干嘛在我房间?”
陆维远看着她,忽而冷笑道,“你大早上惨叫,我以为你出事了。”
男人声音清冷,神色正经,和梦里他被情欲熏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那是她从没见过的,也是她不能象出来的样子。
她狠狠闭了闭眼,把脑中这些画面驱除,避开和男人接触的视线,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用凉水醒脑。
陆维远转身,视线追着她慌慌张张的身影,无声摇了摇头。
沈白榆在卫生间的时间过于长,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
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男人开口。
“我妈整理了几套我姐的衣服,我放你屋里了。”
“哦!”沈白榆弱弱的应了声。
这个年代什么都要票,每个人的衣服布料基本都是定量的。
没想到她姐竟然有那么多衣服。
她昨晚穿的那一套,质量很好,毛衣看起来崭新,连个球也没起。
款式简单,放在后世看也不显得土。
沈白榆定了定神,用凉水再次拍了拍脸,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从脑中驱离,才走出卫生间。
陆维远单手插兜,靠在她房门口。
“桌子上的钱怎么不收!”
沈白榆没看他,径直走到房间的床边。
“那是你的钱,你自己收好!”
陆维远舌尖抵抵牙根,声音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