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一点,我今天结婚高兴,不想动粗沾晦气,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媳妇儿指指点点,我不会放过你!”陆维远不理周红梅,冷冷警告女服务员。
然后拉着沈白榆,“媳妇,走,再耽误民政局下班了。”
沈白榆挑衅的看着两人,“听到了吗?我是她媳妇,再惦记我老公,我就去县公安告你们这些女流氓!”
沈白榆被男人拉走,留下女服务员嗷嗷的哭叫声。
从来都是男的被说流氓,她一个女的第一次被安上这么下流的称呼,还说她是卖的。
她不活了!
周红梅追着两人,不,应该是追着陆维远,拦着他。
“维远哥,你怎么会突然娶她?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是不是她用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你了?”
周红梅单手抱着书,紧紧盯着陆维远,另一只手指着沈白榆质问。
“你也太高看我了!”沈白榆斜了她一眼,瘪嘴小声嘀咕。
她可没本事威胁这个男人。
“结婚是我自愿的!”陆维远不耐烦地盯了周红梅一眼,然后拉着沈白榆绕开她走了。
周红梅如霜打的茄子,手中的书落了一地,放声大哭。
“我不信!一定是沈白榆这个狐狸精逼你的。”
追上来的数学老师边捡书边一个劲儿安慰她。
……
镜头前,男同志一身笔挺的军装,腰杆挺直,坐得端正。
女同志粉毛衣黑裤子,束着蓬松的花苞丸子头,娇俏亮眼。
按快门的时候,摄影师看着镜头前赏心悦目的一对,好心提醒沈白榆。
“女同志,你头发有点乱,还松了,要不要整理一下。”
“不用。”她笑着拒绝道。
他们懂什么,这叫蓬松美。
这里的女人不是一个大辫子,就是两个小辫子。
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贴头皮,辫子绑得更是又紧又瓷实,不好看。
“男同志,笑一笑,太严肃了!”摄影师看着镜头里冷峻的男人,指挥道。
陆维远知道这婚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紧张,以至于听到摄影师的话,脊背挺得更直,连表情也越发郑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