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你生火就行。”
男人抄起放在门后的扁担,提起另一只水桶,快步追上女人。
“糖应该在编织袋里,你去把糖找出来,我挑水。”
男人俯身,不容分说从她手里抢过水桶,长腿越过她去接水。
沈白榆站在院子当中,望着男人高大离开的背影,蜷了蜷空落落的掌心,只得脚步一转回去找那一包白糖。
林翠英一边打扫卫生,一边注意着院子里新婚的小两口。
“两人看着挺好啊!”她面露疑惑。
王爱云见她嘀咕,也顺着看向门外,“你老瞅着陆营长两口子干啥啊?”
林翠英抬手招了招,王爱云见她神神秘秘的附耳过来。
“你这次从老家回来,还不知道院里多了八卦吧!”
两人脑袋凑在一块。
林翠英压了压嗓子,低声道,“院里都在传沈白榆私生活不检点。
还说看到她和老头在县城搂搂抱抱,还跟城里的知识分子跑了,昨晚她才让陆营长给逮了回来。”
“不可能吧!沈同志和陆营长这才结婚几天?更何况陆营长以前还救过她!”王爱云皱眉,看着门外娇俏的沈白榆,迟疑地反驳道。
“陆营长救过她?”林翠英一惊,而后沉下脸严肃道,“要是这样,那她也太不是人了,刚结婚就敢给陆营长戴绿帽。”
“你这些消息都是听谁说的啊?”王爱云望着院子里两夫妻和睦的样子,转头问道。
“前几天我在澡堂里,听郭营长媳妇蔡桂香说的。”林翠英把地上的灰尘扫到搓斗里,抬头道。
“蔡桂香就是个大喇叭。”王爱云撇撇嘴,仰头拿着棍子把墙角的蛛网给搅了下来。
她前段时间刚搬来家属院,也领教过蔡桂香的嘴巴。
这个小县城过来的女人,高傲、抠门、爱贪小便宜,还特别爱编排人。
家属院里有新军官携家属搬进来,都会摆上一两桌庆祝。
王爱云他们搬过来,没有摆桌请大家吃饭,蔡桂香可没少拿鼻孔看人。
“我看这事儿有蹊跷,要沈同志真的出轨了,陆营长能是这种反应?你瞅瞅,都不舍得让她提个水。”王爱云示意林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