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是一个不会拒绝真心对自己好的长辈的人。
从小到大,家里的长辈只要是打心里为她着想,提出的事情对她有好处的,她很少会拒绝。
此刻面对林文灼灼的热情,她无可奈何的“哦”了声。
一行三人回了家属院,陆维远去送车,沈白榆和林文则是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
方营长转业离开前,不仅留下外头盘的大灶台和两口一大一小铁锅,厨房里还有个铁架子糊得迷你小土灶,平时炖个汤什么的正合适。
林文看到后,把砂锅放上去很快生了火,将沈白榆的药给熬上了。
只是在整理厨房的时候,发现上次给陆维远的草药竟然没喝完。
沈白榆解释道,“妈,我监督他喝了五六天,后来这几副药我以为他也会喝,所以就没……”
她没敢说是因为两人闹别扭,跑到了小亩村住的事情。
没和陆维远分开前,她不想节外生枝。
林文摆手,“没事,维远打小就不爱喝中药,都得我捏着鼻子灌下去,你比妈强多了,至少你盯着他,他还喝。”
陆维远回来,林文便把沈白榆赶到外头的大灶台。
“你去帮维远打打下手。”
沈白榆坐在门外灶台旁的小板凳上,低头把买回来的青菜择干净。
陆维远则用清水把肉泡起来后,出来就看到女人低着头,弯下的一截修长雪白脖颈。
夕阳的余光切过前面的一排房子,正好落在她身后。
脚下被火红的霞光照亮一片,她周身被温暖的光芒笼罩住,发丝也蒙上一层细碎的光,轻轻摇晃。
沈白榆安安静静地在落日余晖中,纤白的指尖剥掉葱皮的最外层。
择菜的画面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沈白榆察觉到头顶的目光,抬头的时候,男人早已转过头,挑起扁担上的两个空桶去接水了。
林文往外瞅了一眼,不由摇头,“这里倒是比宿舍宽敞,可用水太不方便了。”
“陆营长说过了年,部队后勤处就把水管接入每家每户。”沈白榆道。
“这个好,要是男人出任务,你们女人也不必辛苦从外面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