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抬头,沈白榆才知道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
男人岔着大长腿,俯身在她面前。
她把自己往男人跟前送的动作,多少有点投怀送抱的感觉。
沈白榆瞳孔微顿,还是娇气地把左眼怼到他的薄唇面前。
陆维远也察觉到两人这动作颇为亲密,但跟她一样,面无波澜的抬手上下撑开她的眼皮,张嘴轻轻吹了吹。
沈白榆磨红的眼睛望着男人冷厉的唇线靠了过来。
在一阵轻柔的气流过来时,她眼皮颤了颤。
“好了!”吹了几下后,沈白榆忙叫停。
她还没忘记煤炉还没装好呢!
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想每天去外头灶上做饭烧水。
陆维远收回手,又重新把没干完的活干完。
烟管连接着炉子通向窗户上的小孔,洞口的缝隙被陆维远用和好的泥沙给堵住。
陆维远把灶膛里燃起来的煤核掏出来倒进炉子里,又在上面盖了两层煤核,这才把炉子盖上。
沈白榆在一旁巴巴看着。
她没用过这种炉子,只是在男人来回倒腾煤核间,看到粉尘在昏黄的灯光下顺着炉筒漫天飞起。
还真是灰大啊!
沈白榆在一旁什么也帮不上忙,她心里不好意思。
洗漱完,主动帮男人端了水送到跟前。
“洗洗吧!”
陆维远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便低头洗漱起来。
“咱们这屋子没有厕所和水管真是不方便。”
沈白榆望着宽敞的房子,还挺怀念宿舍的条件。
陆维远洗脸顺带把自己板寸也过了遍水。
他直起身子,拿着毛巾擦脸擦头,“家里有水缸跟水管差不多,再说明年就会把水管接到大伙院子里。
至于厕所,不是有痰盂嘛,大家晚上都用这个。”
宿舍和家属院的条件确实不一样。
宿舍是去年新盖好的三层小楼。
上楼后,走道两边全是一间间的单人房间。
屋里照着城里最新的图纸,通了水管,建了冲水厕所。
个人住还可以,但对于随军有军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