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她回去买些大红枣煮粥喝,或者吃点枸杞也行。
等晚上男人回来,他拿着化验单,问起医生怎么说的时候,沈白榆把医生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
“妈上次带过来的大米应该还有三斤,”陆维远把化验单还给她,“大红枣附近村民家里都有,你要买就去老乡家里买点。”
“我就说我没问题,真是白白花钱。”
沈白榆噘噘嘴,把东西收回书桌抽屉里,又从里面拿出个小本本开始,认真的开始写起来。
陆维远发现这两三天晚上,她看完书就会拿着那小本本记东西。
他走过来一看,才发现这丫头在记账。
大到医药家具的花费,小到针线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维远望着她认真样子,正要说不用那么详细,便听到“呜呜”的鸣声。
炉子上烧着的热水沸腾起来,他转身拿着两个玻璃瓶去厨房。
把玻璃瓶灌满热水后,塞进她的被窝里。
沈白榆记完今天的花费,洗漱完,和陆维远并排坐在床边,一人一个瓷盆泡着脚。
还有一个多月就该过年了,陆维远才修完假,今年是不可能再回京市过年了。
想起林文前两天吃饭时说的话,沈白榆转头问他,“阿远,妈说让你过完年带我见见爷爷,我要不要准备点啥啊?爷爷喜欢什么?还是我也给他织件毛衣?”
反正过完年,天气还要冷上一阵子,也能穿。
陆维远从书上抬起视线,对上女人亮晶晶的眼睛。
“我爷爷早就不在了!”
“……”沈白榆愣了下反应过来,张了张嘴道,“原来妈说的是要去祭拜啊!”
“嗯。”陆维远把书合起来放到一边,“在东北那边的——”
“啊,老鼠!”
他话没说完,女人一声尖叫。
缩起水盆里的脚,就往床里爬。
陆维远抬眸的瞬间,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呲溜一下从卧室没关紧的门缝蹿到了堂屋。
他转头看了眼满眼惊恐的女人,湿漉漉的脚直接塞进鞋子里,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沈白榆皱眉咬着下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