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家后,陆维远站在一边,看着拉开被子铺床的沈白榆,假装随口问道,“许川是谁啊?”
“踹门救何奶奶的那个男同志,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你没听到?”沈白榆俯身把灌好热水的玻璃瓶塞进被窝,扭头看了眼他。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很熟吗?”陆维远没听到自己的想知道,于是解释道。
“不熟,我只知道他在铁路上工作,经常上夜班!”沈白榆摇头,继续塞热水玻璃瓶,没注意到身后男人望着她幽深的目光。
她拽了拽被子,看到被子上线条整齐的折痕,忍不住抱怨道,“你把被子叠那么整齐,我拆一次,怪舍不得破坏的,本来都要睡了,你也不嫌浪费力气非要把它叠这么整齐。”
陆维远听她这番说词,皱眉瞅她,而后转身回自己屋,丢下句,“懒死你!”
沈白榆扭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气道,“勤快死你!”
第二天还要去领准考证,沈白榆晚上没敢学习太晚。
冬天清晨的空气像带着寒霜,呼吸一口,都觉得心口透心凉。
陆维远早上吃完饭,已经出门了,被外头的冷风一激,走到院子门口又拐了回来。
他特意翻出他不用的黑围巾,又拿出部队的劳保手套和耳套。
“你身体气血不好,把自己捂好了。”陆维远想起她浑身冰凉的体质,忍不住交代道。
“你这会儿可真像我爸妈,唠叨个不停!”沈白榆噘嘴嗔道。
说完,她表情一僵,偷看男人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急忙转移了话题。
陆维远早在她视线过来的时候,已经垂眼掩盖住眼中的异常。
沈白榆让他觉得越来越神秘了。
明明在沙贝村长大,可刚才说起爸妈,神情轻松幸福。
他敢肯定她嘴巴里的爸妈一定不是朱红妞和沈大志。
按照苏望亭的话,她三岁多就已经流浪到这里了,怎么会记得父母的事情。
就算记得,也不会说出唠叨这两个字。
父母会对成年人唠叨,而对三四岁的小孩子只会付出行动去照顾。
陆维远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明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