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哭得更凶了。
苏学士头也更大了,哪还顾得上生那孽婿的气,只能安抚妻子。
“行了行了,别哭了。事已至此,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选一些吃的喝的穿的,给明妆送过去,别让她生活上受委屈。明妆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可能就开心了。”
苏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想着,叹了口气,擦了脸上泪痕,“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生明妆时年纪太大,这孩子落了什么毛病,怎么总像长不大似的?”
苏学士气得吹胡子,“落什么毛病?你别瞎说!再说,我们生她时,也不是七老八十。有些七老八十的还能生呢!比如现在归乡的吴尚书,七十二岁都能让妾室有孕。更何况,谁说明妆长大不?前几天回门时,不是比之前懂事多了?”
苏夫人这才想起,前些天女儿回来,整个人大变样,既懂事又端庄,高兴得她一夜没怎么睡好。
而且连她几个嫂子都说,明妆婚后懂事了。
还有,前些日子明妆接手安国公府的赔本买卖望江楼,给大儿媳写的信。
大儿媳都拿给她看了,无论是措辞还是行文,都是一副聪慧闺秀的模样,看得她直掉眼泪。
是了,是了,女儿肯定是没落毛病。
甚至,苏夫人还偷偷地想着——之前安国公不喜欢明妆,是因为明妆性格还未成熟,如今成熟了、能干了,配之明妆那一等一的容貌,安国公定会回心转意!
想着,苏夫人顾不上伤心,急匆匆跑去准备礼物,让人送国公府去了。
。
两个时辰后。
雁声院的小厨房里,丫鬟们正在准备晚膳,
炊烟袅袅,为这一方小院,增了许多烟火气。
王嬷嬷进了房间,见小姐还趴在窗台沉思,老半天一动不动,心疼地埋怨道,
“小姐,如果实在想不出,就回去和大少夫人商量商量,或者把几位少夫人都请来,一起商量。总不能自己硬想,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苏明妆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眼珠子都没动过,语调丧丧的,“那怎么行?接差事的是我,怎么能推给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