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问,“那……算是有好感吗?”
苏明妆点了点头,“算,我从前虽然无知,但还分得清喜欢和不喜欢。现在回想一下,我从前太过任性妄为,如果我脑子能正常一些,发现自己对一名男子感激、好感,不用栽赃强嫁这种变态手段,而是时常嘘寒问暖,表现出自己的关心和诚意,也许……就没有后面的悲剧了。”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严氏没听清“悲剧”二字,只以为苏明妆心灰意冷,是因为嫁进来后,今宴没与其洞房,甚至连交杯酒都没喝。
她叹了口气,“我有一些话,你想听吗?”
“想!”苏明妆想也不想就回答。
严氏轻声道,“我个人认为,有缘无分也是缘、孽缘也是缘,总比无缘无分的好。就好比你如今勤奋好学,也是因为这婚事为契机。难道因为是孽缘,所以后面的努力,都是错的?
是好是孽,只是人生的一个小阶段,孽不出一辈子。人生的路还长,后面的路,全看自己如何经营。其实我的人生……就没经营好……”
说着,回忆起老国公健在时,她和老国公赌气,严氏便忍不住哽咽,“如果时间可以重回,我一定……会珍惜眼前人……”
苏明妆吓了一跳,急忙掏出帕子,“母……母亲……您别……您节哀顺变……”
素来还算口齿伶俐的她,一下子不知如何劝慰。
严氏婉接了苏明妆的帕子,擦了泪水,难为情道,“我这一把年纪的人,竟在你面前失态……”
苏明妆安慰道,“您别这么说,您一点都不老。还有,您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认为您说得对,孽缘也是缘,就看后面如何经营了。从前我可以将一手好牌打烂,以后我也可以把一手烂牌打好。”
只是……
苏明妆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顾忌。
严氏听后,破涕为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可能有王婆卖瓜之嫌,但我觉得,今宴可能不若京城贵公子那般洒脱,但他有他的优点。”
苏明妆乖巧点头,“我知道。”
心里想:裴今宴能没优点吗?他可是京城夫人们心目中最佳女婿,没有之一!
严氏起身,“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