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偏头看他,没反驳:“但我甘之若饴。”
段清扬皱巴巴的:“日常我们就不要说成语了好不好。”
贺祺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他:“你的作文写得怎么样了?”
段清扬一怔,望天望地不看他,贺祺然叹气,这个样子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贺祺然好声好气地问:“写了多少字了?”
段清扬轻咳,虚张声势:“给我一个小时,我马上给你赶出一篇来。”
贺祺然一哽:“所以是一个字都没写对吧?跟我进去。”
段清扬满不在乎:“没关系,我到时候抄一篇……”
在贺祺然的死亡凝视中,段清扬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却还是倔强说完:“……也可以。”
贺祺然凶巴巴的:“我的道德感告诉我不可以。”再怎么样段清扬也是因为他参加了,所以才会兴冲冲地也想参加,贺祺然无形中多了一点对段清扬负责的心思。
段清扬叹气,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他妄图垂死挣扎:“那张作文纸都还在学校,现在写了也没办法抄上去啊。”
贺祺然哈了一声:“没关系,就当打草稿了。”
贺祺然对段清扬没有带作文纸回来这件事接受良好,因为段清扬平常就是不愿意写作业的状态,特别是语文和英语作业,每次都差不多要等到宁夏瑶和陈叶黎来敲他桌子,才会不情不愿去抄答案。对,是抄答案。贺祺然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心里猜,段清扬这次大概率是什么作业都没带回,一视同仁地不写。
段清扬哀嚎:“……37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打草稿?你怎么敢说出口的?我连数学都不怎么打草稿,怎么写作文还要打草稿。”
贺祺然啧了一声,虽然觉得段清扬这话非常欠扁,但还是提醒他:“声音小点,小区的隔音不算太好,等会大家就都知道了。”
段清扬乖乖捂嘴,跟在贺祺然身后进了贺家的门,再麻溜地往沙发上一躺,木质沙发硌得腰疼,段清扬捂住脸,非常倔强,企图通过耍赖唤醒贺祺然的良知。
被段清扬这样一闹,贺祺然本来就没剩多少的悲伤情绪都没了。
贺祺然啼笑皆非,却还是好脾气地蹲在沙发边上,戳戳躺尸装死的段清扬,好声好